文｜翠鸟资本

跨境炒股灰色地带，迎来强监管信号！

2022年12月30日晚间，中国证监会表态：富途控股（FUTU.O）、老虎证券(TIGR.O)未经我会核准，面向境内投资者开展跨境证券业务。据《证券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其行为已构成非法经营证券业务。

(资料图片)

富途控股、老虎证券是互联网券商平台，近年来是中国内地散户投资美股的主要渠道。

中国证监会亦称：相关派出机构将对上述机构进行现场核查、督促整改。

由于富途控股、老虎证券是美股上市公司，消息一出即刻影响到股价，当日富途股价收盘暴跌31%，盘面资金异动明显。

更为微妙的是，此次监管表态之际，正值富途控股酝酿港股二次上市。最新公告信息披露：公司正与香港联交所澄清与本集团相关的若干事宜。因此，公司决定推迟其A类普通股在香港联交所上市。

内地市场收入占半壁江山

据富途控股招股书，该公司的自我定位是证券经纪商，有如下表述：

截至2021年12月31日，按零售证券交易额计，富途是香港联交所最大的证券经纪商，占有10.7%的市场份额。

富途控股主要平台富途牛牛主要为香港和中国内地的用户提供服务。“富途牛牛让投资者能够迅速安全地交易香港和美国主要交易所的证券，以及于上海证券交易所或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沪港通及深港通合资格证券，并提供融资融券服务。”

可以看出，中国内地投资者可通过富途旗下平台（富途牛牛），交易美国上市公司股票，还能进行融资融券。

然而，富途的业务并非仅针对内地和香港投资人。

招股书称，公司目前为约19.2百万名注册用户提供服务。截至最后实际可行日期，凭借于香港、新加坡、美国、澳大利亚及欧洲的51项牌照。

实际上，中国以外区域的投资者可通过富途旗下另一个平台moomoo进行交易。

那么，到底内地投资者在富途的业务版图中，占有何种地位？

富途披露的数据显示，中国内地、香港及其他市场的收入分别约占公司2019年总营收的69%、30%及1%，2020年总营收的60%、39%及1%，2021年总营收的52%、46%及2%，以及截至2022年上半年总营收的44%、48%及8%。

换言之，内地客户贡献的收入占到富途半壁江山。

富途的人员架构也能说明其内地业务的重要性。

截至2022年6月30日，我们总共有2586名员工。其中，2286名员工位于中国内地，147名员工位于中国香港，86名员工位于美国、48名员工位于新加坡及19名员工位于澳大利亚。

换算之后，富途内地员工占比高达88%。

入金的灰色地带

一位内地散户通过富途交易境外股票，首先要完成在线开户，然后入金，之后进行实盘交易。

富途是这么透露自己的“实力”的：我们能够在3分钟内完成在线开户，并最快可以在几秒内完成银行到券商的入金，我们为客户提供及时且免费的入金服务。我们支持港元、美元及离岸人民币支付的各种入金方式。

细心的投资者会发现：虽然人民币可以入金，但必须是离岸人民币。

这里涉及一个内地散户进行境外投资的大背景：内地散户目前只能通过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QDII）制度，通过基金工具投资海外市场，比如美国标普500指数基金、英国富时100指数基金。

只要有在内地换外经历的投资者，或许知道兑换的外币不可用来进行证券投资和房地产投资。

上述监管环境中，富途面对中国内地散户的展业，处于一种相对模糊的地带。

富途在招股书也坦诚了这个“短板”：我们不允许中国内地客户通过我们的平台使用其中国内地银行账户进行入金，仅接受通过香港银行账户或境外银行账户进行初始付款或持续资金流动的资金跨境汇出。

这就意味着，内地散户通过境外账户在富途入金进行证券投资，则涉及诸多合规问题。

2020年10月，国家外管局曾公告：因非法买卖外汇行为，深圳市富途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被罚超20万。

“证券业务”谜团

纵观富途的港股招股书，其中有一段关键表述:“深圳富途在中国内地提供的该等服务不属于《证券法》规定的‘证券业务’的定义范围。”

富途还称，深圳富途运营富途牛牛平台以及富途证券国际（香港）在香港提供证券服务并不构成在中国内地提供证券业务。

这个表述更加耐人寻味，内地散户正是通过富途牛牛进行美股交易，但该公司却称不属于证券业务。

《证券法》对证券业务的范围有如下表述：

（一）证券经纪；（二）证券投资咨询；（三）与证券交易、证券投资活动有关的财务顾问；（四）证券承销与保荐；（五）证券融资融券；（六）证券做市交易；（七）证券自营；（八）其他证券业务。

富途在招股书对经纪佣金的收入情况披露为：

从交易香港联交所及美国主要交易所证券所赚取的经纪佣金及手续费收入分别占2020年总营收的21.4%及38.7%、占2021年总营收的17.3%及37.6%，占2022年上半年总营收的16.5%及42.4%。

业绩下滑

进入2022年，随着全球市场受到通胀走高、俄乌冲突等影响，权益资产表现大不如前。这种背景下，富途控股的业绩也随之下滑。今年前三季度，富途控股营收为53.33亿港元，同比下降3.25%，净利润19.68亿港元，同比下降14.85%。

此外，截至2022年三季度末，富途控股的客户总资产为3696亿港元，同比降幅达到12.8%，为近两年最低水平。可见，这家互联网券商的高增长未能延续。

内地业务支撑了富途控股的门面，而公司目前陷入非法经营的巨大漩涡中，因此，公司面临的不仅仅是二次上市这一个事情，而是公司以后该如何生存和发展的问题。富途这次能翻身吗？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翠鸟资本。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和讯网立场。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